没有拂面发丝,和慧心那纯真而圣洁的笑容。
一念及此,泪眼朦胧中,他仿佛又置身在华山水窖,清晰地看见慧心娇羞无限,挣扎着向水底躲避,他急急想要拉住她,她却死命向水中潜沉下去-一遐思之际,篮身猛地一震,原来已抵达地面。
韦松叹息一声,跨出藤篮,举手拭去泪水,迈开步子,如飞离了云崖。
他本来已经决心一死,却不想为了另一个寻死的人,只好暂时放弃了“死”的计划,细想起来,竟是多么可笑的事。
但他现在毫无心情去衡量这些,在他心中,只有一件事一一那就是无论如何,要追上慧心,不能让她轻易毁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一路疾奔,午后不久,已到了西岳华山。
华山总坛只剩下遍地死尸和一些沉痛未复的华山门人,在默默掩埋死者。
韦松略一查询,没有一个人见到过慧心的影子。
他无可奈何,不敢耽误,匆匆又高开西岳,照百忍师太揣恻的方向,一路向东追赶。当天,经芦灵关踏人豫境。
第二天,宿卢氏,未见慧心踪迹。
第三天,越老君山,沿途打听,仍然未闻慧心行踪。
韦松不禁怀疑起来,心忖道:“难道她不是向东走的?难道是我追过了头,她已经在中途转了方向?”
疑云一起,脚下无意间也就慢了许多,傍晚时分,到了一处镇甸,无精打彩寻了家简陋客店,用了些饭菜,伸手向怀里一摸,才发现离开云崖时走得匆忙,竟忘了多带银两,袋里仅有几锭碎银,这两天早用得一文不剩,眼见今夜餐宿和今后盘缠,都发生了严重问题。
他心里一急,低头在袋里乱翻,好容易找到一块翡翠,还是他母亲在幼小时悬在他颈上的饰物,后来在南岳长大,才不好意思悬挂,摘下收在革囊里。
这翡翠色泽光润,正中嵌着一粒珍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