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实现了大批量宏电子的空中定位,定位后的采集就很容易了,因为未被激发的宏电子没有危险。采集时也不再用探杆,而是使用一张由超导线织成的大网,有时一次就能收集到多个宏电子,这过程很像在空中捕鱼。
现在,要获得球状闪电并将其变成人类的收藏品已是轻而易举了,回想人类研究它的艰难历程,那些像张彬和郑敏一样献出了毕生精力甚至生命而一无所获的人,那西伯利亚密林深处悲壮的3141基地,大家感慨万分,我们现在才发现自己走了多少弯路,绕了多么大的一个圈子。
许大校说:“这就是科学研究,以前的每一步不管多荒唐,都是必不可少的。”
他是在为直升机编队送行时说出这些话的。以后,为了节约资金,宏电子的捕获使用氦气飞艇进行,基地的研究工作再也用不着直升机了。我们与两个曾一同历尽艰辛和危险的飞行员依依惜别,那无数次拉着雪亮的电弧的夜航,将成为我们一生中最珍贵的记忆,我们相信,科学史也会记下这些。
临别前,刘上尉对我们说:“加油干吧,我们等着装备你们的雷球机关枪呢!”
这是继雷球之后飞行员创造的第二个名词,以后在球状闪电武器领域,它一直沿用下去。
对未激发状态宏电子光学探测的成功,激发了我们的另一个希望,但最后只是证明了我们在物理学上的浅薄。系统首次试验成功后,我和林云兴冲冲地找到丁仪。
“丁教授,我们现在应该能够找到宏原子的原子核了!”
“是什么让你们这么想?”
“找不到宏原子核,是因为宏质子和宏中子不能像宏电子那样被激发,可现在,我们用光学手段就可以直接定位空泡了!”
丁仪笑着摇摇头,像是在宽容两个小学生的错误:“找不到宏原子核主要不是因为它们不能激发,而是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