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做。缓步走上前,唐欢轻轻拍了拍陈子坤的肩膀:“可能在你的老家,你还是个人物。但在白城,你连个蛋都不是。”
说罢,他声线压得更低:“今晚你大概得进局子待着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能走。”
说罢,他朝曹琦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吩咐人连带着陈子坤也押送上了警车。
待得闹事者全部清理干净,餐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兄弟!你真他妈有种,我敬你一杯!”
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老汉隔着好几张桌子敬酒。竖起大拇指。
唐欢的举动对许多金领阶层来说,都是极为解气的事儿。
白领有白领的生活压力和委屈。金领阶层只会更大。
谁不想仗剑江湖,俯瞰天下?
但又有几个能打破社会的桎梏,活得潇潇洒洒呢?
虽然只是旁观者,众人却纷纷将自己代入进去。陈子坤在这一刻化身为恶毒老板、变态总裁、工厂刻薄主任等等一系列反面形象。
大大满足了旁观者的报复心理。
“好像都是敬酒,也没人提出为我们买单的壮举。”唐欢坐回椅子,有些苦恼的望向柳茗竹。
反观后者,却是满面复杂的凝视着唐欢。经久不语。
“诶。”唐欢伸出手,在柳茗竹面前晃荡了几下。“柳姐你怎么了?灵魂出窍了?”
柳茗竹回过神来,啐道:“你才灵魂出窍。”
说罢,她美眸一转,低声质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柳姐啊。”唐欢理所当然道。
“我说的是之前!”柳茗竹咬唇。美眸中略带哀怨之色。
之前啊——
欢哥过完了嘴瘾,此刻当然不能承认。
见唐欢抵死不从,柳茗竹只好瞪了唐欢一眼:“小混蛋,就会占姐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