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动了,就把路灯的电闸给关上。
“这里真黑啊。”卢晓华说。
“乡下地方就这样。”阿紫说,“这边走。”
在黑暗中也不知道高一脚低一脚走了多久,总算是到了一间黑乎乎的屋子跟前。阿紫解释说:“原来三叔公住在村委会旁边,后来他被警察抓了,阿龙哥就把他家的屋子封了,现在三叔公有家不能回,只能到这边得破屋子住。”
“阿龙哥这样是不是太狠了?”刘云问。
“狠什么啊,当时三叔公勾结了外人,跑来谋夺村里的产业,阿龙哥给六十块钱一斤收购山韭菜,他们只肯出三十块,还逼着村民一定要卖,不卖就抓起来。”阿紫说。
“一下子砍了一半?”刘云啧啧称奇,“这也太厉害了。”
“三叔公以前也不是这样的。”阿紫说,“他做了十几年村委会主任,大家都说好,可这么一下,就成了卖村贼。”
说着阿紫敲了敲门,静夜中传出去老远,木头门咿呀一声打开了。里头一个糟老头子,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头发很短,没有胡子。
“三叔公。”阿紫叫了一声。
“是阿紫啊。”三叔公说,“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三叔公我有些事要问问你,先进去坐吧。”阿紫说。
“里面没有地方坐,我连椅子都没有。”三叔公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悲喜,“我们就在外边说吧,好歹有几块大石头可以坐一坐。”
阿紫三个没办法,只好在树底下得大石头上坐了。卢晓华挪了好几次屁股,才在石头上找到个勉强可以坐着的位置。
“三叔公,你知道解放前我们这儿除了个大案子吗?”阿紫说。
“大案子多了,那是改朝换代,大案子多了。荷城几十人一夜暴毙啊,银库失窃啊,学校**啊。”邵厚说,“你大半夜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