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汗了,凉丝丝的。
“抱歉,张先生,我是个入殓师。只给死人化妆。”白蒹葭见我不语,又说。
“可白天你不是——”
“那是我看你的未婚妻有眼缘儿,算是破例。”白蒹葭再次打断我的话,猜到我要说的是什么,截得我又没词儿了。
“不过,也不是没得商量。”
“噢?比如呢?”我问,是要钱,还是怎么样?
“你给我看一样东西,我就帮你这个忙。”白蒹葭说。
“看什么东西?”我问。
“我不知道,江湖上都传言,那东西,在你和你妹妹身上,我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白蒹葭冷笑着说。
我心中一凛,她是怎么知道我和晨晨身上有关于张家的秘密的?
“怎么,不答应?”白蒹葭问。
“不是不答应,实话跟您说吧,连我都不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我这确实是实话,包括晨晨,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在哪儿。
白蒹葭沉默了一会,连呼吸声都没有,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她的人形轮廓,甚至会觉得,我是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呆着。
十几秒钟之后。
“跟我来。”白蒹葭说。继而是椅子挪动的声音,她的身影轮廓站了起来,走向办公桌旁边,那里似乎有一道门,通往另一个房间。
我起身,张开双手摸索着,防止碰到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跟过去。她要带我去干嘛?
吱扭,果然是一扇门,被白蒹葭推开。
咔哒,她居然开灯了!谢天谢地!
我的眼睛一下子舒服起来,灯光中,我看见白蒹葭的背影,她穿的是一身黑,黑色的西服、西裤,看起来应该是殡仪馆的工作装,脚下是高跟鞋,也是黑色,鞋跟很细,但刚才走路时候,并未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