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衣把下半身挡住(别误会,里面是大裤衩子,并非什么都没穿),井车嗖地从我身边过去。地上的落叶被卷起,其中一片飞到我面前,被我伸手抓住,是不是用这片树叶挡住自己的眼睛,他们就看不见我了?
井车离开二十多米后,我起身,准备再次翻墙,熟料,井车吱一声刹停,又倒了回来,我赶紧翻墙,可是脚下拖鞋打滑,踩秃噜了,我从墙头跌下,穿上拖鞋,再要爬的时候,井车已经到了我身边,从车上下来一个制服男:“嘿,干什么的!”
我怕他手里有家伙,不敢硬来,把已经伸上去的一条腿放下来,转过身来,冲制服男咧嘴笑:“你谁啊,你傻啊,你彪吧!”
装疯卖傻,当年孙膑被庞涓迫害,就是用的这招。才化险为夷。
制服男手按着腰间的井棍把手,皱眉打量我一番:“神经病!”
“你谁啊,你傻啊,你彪吧!”我记得我们镇上有个疯子,看见谁都是这三句话,重复个没完没了,我模仿的就是他。
制服男撇嘴,摇了摇头,上井车。开走了。
“你谁啊,你傻啊,你彪吧!”我追着井车跑了两步,又说了一遍,听见井车换二档加速度声音,估计想离我这个小疯子远点。
车在前面拐弯了,我长舒一口气,这样虽可耻,但是有用!
第三次爬墙。终于成功爬上去,跳进小区里,里面的楼看着眼熟,仔细一瞅,正是我租房子的那个小区,可惜身上没有钥匙,进不去门,否则可以先回家换一身衣服,现在只能躲进录像厅里了。
穿过小区,来到北门,北门正对着的就是录像厅四部,我径直出小区,刚走了两步,就觉得不对劲,好像两边有人在看着我,而且,人还不少,我左右看看。并非错觉,左边的马路上,站着一排人,都带着套头帽,蒙着脸,大概四、五个,手里都拎着棍子,再往右看,也是四、五个人,一样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