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都给卖了,只够前三期的治疗费用。”
“一共几期?”我问。
“得五期,如果好了,就可以出院,不用第六期了。”江影说。
“还差多少钱?”我又问。
“最少十万,”江影的情绪平复下来,“房子卖了,我只能住在这边,幸亏是寒假,我才有时间在县里一个舞蹈培训班打工,昨晚看见人们放烟花,我就寻思把烟花筒捡回来,也能卖几十块钱呢。挣点是点呗!”
“那么多,你昨晚捡多长时间?”我看了一眼窗外问。
“十二点开始捡的,一车一车拉回来,捡到三点多种,清洁工出来扫大街了。他们也捡着卖钱,我不好意思跟他们抢,就回来睡觉了。”江影也看着窗外的烟花筒堆,苦笑道。
我不禁鼻子一酸,昨晚我在喜儿温暖的家里胡吃海喝。纸醉金迷,看着璀璨烟花的时候,娇弱的江影却推着那台破倒骑驴,满大街地捡烟花筒……
“你刚才,是要出去么?”我把眼泪憋回去。换了个话题。
“是啊,我还不知道县里哪儿有收废品的呢,寻思想先找到地方,省的白跑一趟,太冷,把我给冻回来了!”江影笑道。
我看看她身上的打扮:“你该不会是连过冬的衣服都给卖了吧?”
江影抿嘴点头:“嗯,以前我妈可舍得给我花钱买衣服了,都是名牌,有些没穿过几次,都让我低价卖给初中同学了。”
“唉……”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钱包。
“你干啥啊?我可不用你的钱!”江影抓过我的钱包,又塞回我的口袋里。
“不是给你,借你的。”我重新拿出钱包,打开,但里面只有一千多块钱,我又想起昨晚喜儿爸爸给我的红包,在衣服内口袋里,也拿出来,一共三千多,放在床上。
“谢谢你,东辰,”江影看着钱说,“一会儿就给我老姨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