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用手拢着,帮我点着烟,又将打火机塞回口袋,继续那么站着,看向来来往往的车辆,我上下打量他一番,一双皮鞋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军大衣的打扮,基本算是个农民工,从头到裤子都脏兮兮的,唯独这双皮鞋,光亮如新,是夏季穿的单鞋,而且,看上去还很高档。
“等车啊?”我抽了口烟问。
“嗯。”军大衣应了一声。
“我也是,你去市里吧,我捎你一段?”我问,这条路是连接西城市和香枫县的主干道,在道北打车,十有八九是去市里。
军大衣转头看我一眼:“不用了,谢谢。”
“您不是本地人啊?”我笑问,他口音里带着一股明显的南方味儿。
“不是。”军大衣可能是怕再跟我接触暴露什么,转身沿着人行道往市区方向走。
这时,过来一台空车,用远光闪了我一下,我伸手,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副驾驶窗户开着。
“哥们,上哪儿?”司机问。
我指向军大衣:“我帮他打车,他要去市里。”
出租车司机白了我一眼,挂挡往前溜了一段,停在军大衣前面。
军大衣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一眼,犹豫两秒钟。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晃了晃脖子,记下出租车牌号,等它消失后,我也打了一台,让司机加速去追,追出大概两公里,追上了,可前车里根本没有人!
“别停它!”我喊道。
“啊?”司机一愣。
我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二十块钱:“把它别停!”
“好咧!”司机一脚油门,很快超过前车,打双闪,将其别停在路边。
没等车停稳,我就打开车门下车,跑到那台车驾驶室外问:“那个军大衣呢?”
“下车了啊。”
“在哪儿下的车?”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