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入死穿越别墅区,但阿吉不仅不支持,不参与,还带人来阻止自己,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砸得头破血流,满面是血,甚至不惜把自己捆绑起来拖走。
陈游疾双手用力,捏起了拳头,两眼带火。他一拳砸向了控制台,指骨感受到一阵阵的疼痛。那种疼痛很快传入他的心里,变成了对这些牧羊人的哀伤。
陈游疾把突击艇设置到自动驾驶状态,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可伸缩的画笔、画纸。他小心的摊开画纸,用笔在上面不停描绘着,时而浓眉紧缩,时而大起大落。
绘制完成后,他拧开那些颜料,用画笔一一蘸汁,涂上自己想要的色彩。
涂抹完成后,他闭上了眼睛,用手去触摸画布上的颗粒感和厚度,双手弯曲,用指甲一点一点从油画上抠除不必要的颗粒,达成他想要的上色效果。
当陈游疾把最终作品举起在空中时,脑门上已是满头大汗。他没有心情抹汗,双眼全部被画作上的内容占据。
这幅画的中间有着五六双混浊的眼睛,不规则的聚集在一起,所有的眼神都像遭受了伤心事一般,微弱无力。在这些眼睛的外围,是一个三道门形成的封闭房间。
这些无力的眼神麻木的向空着看去,望向悬在空中的一根绞绳,准确的是绞绳背后,在那里,有一点烛光微微发亮。
陈游疾看着这幅画,呆呆出神,不自禁的将双手交叉,向内放在胸前。
这幅画在手法上虚化背景,只聚焦眼神、绞绳、烛光三样,风格颇为诡异,与自己的前作完全不同。他也意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大改变。
陈游疾小心的把这幅画收起,放到背包内。他回到驾驶位,系上安全带,慢慢的推动操控掣,驾驶突击艇离开。
他将机身倾斜,向上不停攀升,穿过一片又一片云层,来到一片红色雾气前方。他想起来,这就是那天让他迷路失控的那团红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