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无间,依朱元璋之意,只要能将张无忌除去,莫说死上几个侍卫,便是堆骨如山,也是大快之事。
侍卫们虽粟粟危惧,惟恐张宇初再抬出谁作隔山打牛的中介,却也无人敢退后,个个股粟不止。段子羽轻轻跃下,见此惨象也不禁黯然,又见殿上十余具被屠龙刀砍作两截的尸体,血流汩汩、治国平天下的勤政殿,变成了惨不忍睹的修罗场。冷冷道:“张教主,你说我手段太辣,尊驾还要杀多少人方称得上毒辣二字。”
张无忌胸中兀自气血翻涌,第一记天雷神掌他有备而接,旋即转注到一名侍卫身上。这一掌他却毫无防范,虽有侍卫中隔,但张宇初用的乃是隔山打牛劲,掌力透过侍卫悉数击在他身上。若无九阳神功护体,当真也要与侍卫一般了。
眼见横尸满地,他心地最为仁厚,虽说不得已,心下也不忍,暗忖若不杀尽侍卫,恐难将朱元璋带出皇宫,而为朱元璋一人杀如是多人,恐非仁人之举。况且张宇初和段子羽这一关自己未必闯得过,还有陷在宫中之险。
张宇初虽知他中了一掌,必不好过,但毕竟他名头太大,惟恐他上来伤了朱元璋,是以不敢继续抢攻,守在朱元璋身边。
张无忌乘隙调匀气血,厉声道:“朱元璋,你虽保得住命,却未必留得下我,当年明教能号今天下,驱逐鞑子,今日未必不能重举义旗,再复河山。”言罢,腾空而起,向殿外直掠而去。
殿外侍卫群起拦戳,却被他在肩上、头上、乃至‘十人般兵刃上略一借力,脚不沾地,一留轻烟般鸿飞冥冥了。朱元璋此际才放下心来,喝令侍卫将死尸施出,以待重殓、在养心殿上摆酒,答谢张宇初、段子羽护驾丰功。马皇后得讯,也忙忙赶至,见朱元璋无恙,心下喜慰不胜,她与张宇真最为熟络,当下亲为二人斟酒,值谢不已。宴后己是天光大亮,张宇初被留在宫中,段子羽独自回到天师府。张字真一夜未睡,直等到他回来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