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深夜不知有客光临,有失迎迓,下人无礼,还望鉴谅,请移驾舍下一叙如何。”
段子羽笑道:“多承盛情,只是在下尚有要事,改日再来拜府造访。”
那人笑道:“段公子是为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奔波吧?”此言一出,段子羽心中一沉,手按住剑柄,冷冷道:“果然是有心人,捣的好鬼。”
那人哈哈笑道:“误会,误会。鄙人等出此下策,也实是逼不得已。这其中曲折甚多,并非片言只语所能说得清的。为表示诚意,先将解药奉呈段公子左右。”他手一摆,一名仆从进前两步,双手捧上一只扁瓶。
段子羽接过瓶来,见这名仆从步履沉凝,两手筋骨外露,显是外家高手,却甘居仆隶之属,不知这位主人是何方高人,霎时间疑窦重重,提起真气遍布全身,以备不测。
那人又笑道:“段公子深夜远来,且让鄙人略尽地主之谊,堂中叙话如何。”说着侧身肃客。
段子羽虽知已落人圈套,却也全然不惧,况且他与这些入素未谋面,倒颇想知道这些人究竟要闹什么玄虚,是以凝神走进一所花厅中。
两人分宾主坐地,早有人奉上茶来,段子羽焉敢再动此茶茗,危身端坐道:“尊驾如此盛意,究竟为了何事,尚祈明言。”
那人笑道:“段公子果然快人快语,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受人所托,作个和事佬,为段公子解开一段误会而已。”段子羽心中明白了几分,端坐不语。
那人一拍手道:“卫庄主,卫夫人,出来吧。”
从花厅西门走进两人,赫然正是卫壁和武青婴。段子羽目毗欲裂,喝道:“好贼子,纳命来。”伸手在矮几上一按,借力飞起,人在半空,剑已出匣,如怒鹰攫食般扑向一人。
只听得叮叮当当十几下脆响,却是两厢侍立的仆役中一名独臂老仆抢上前接下了这迅疾无比的十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