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少爷已长大成人,武功有成,段家一脉终将重振武林。老爷和太太可以瞑目九泉了。”
段子羽心如刀绞,连声道:“不会的,九叔,您现在不很好吗。您的伤一定会好的,您别把我一个人孤伶伶抛在这世上。”张宇真听到此处,已不禁痛哭失声,满心的安慰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她虽初识欧阳九,但欧阳九为她而重伤不治,心中之痛亦难以言喻。
张正常缓缓道:“段公子,人之富贵生死,往往有定数,非人力所可强求。令九叔为救小女而至此,老夫无能,倒是抱愧良多。”
段子羽抬起泪眼道:“前辈法术通玄,若以前辈神术尚不能挽回九叔的性命,晚辈也只有安于天命。晚辈之命亦是前辈所救,而且赐惠如天,大恩不敢言谢。”
张正常道:“你们还有一天聚首的时光,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说着,抱起张宇真到百米开外的地方,为她疗治腿伤,二来也示避嫌之意。
欧阳九执着段子羽的手道:“少爷不要为我悲伤,当年你父母罹难之日,我就当殉主而死,之所以不即死,就是要把你抚养成人,以延续段氏一脉的香火。这二十年的光阴在我而言已是苟活了。现今我侥幸不辱老爷和太太当年所命,可以心安理得地去见他们,要知这二十年来,我无日无时不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惟恐你一时有个闪失,又惟恐你武功不成,这二十年我也很累了,死对于我倒不啻是大解脱。何况便无今日之事,你卓立成人,我也当自刎老爷大太墓前,有何颜面再偷活世上。范遥这一掌实是助我。你自小明白事理,切不可死钻牛犄角,徙自悲痛,伤了自己身子,我在地下也不会安生的。”
段子羽头触于地,硬咽不能成语,浑身颤抖。欧阳九笑道:“我腹中空空,总不成去向小鬼求乞去,你搬出几坛好酒,你我主仆再痛饮一场。”
段子羽不多时搬来几坛上好佳酿、火腿、腊肉,凤鸡之属,放在欧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