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忿忿道,“好没正经的舅舅.这等物事亏他有脸送给晚辈。”
风清扬道:“雪儿,不可如此。舅舅行事虽然古怪些,却不会跟我们开这等玩笑,此举必有深意。”
慕容雪气得要将之扯碎,风清扬急急抢过,笑道:“食色性也,饮食男女,圣贤所不能免,咱们又不是没经过,何必讳忌如此之深。这图画工精妙,实属罕有,留之观赏助兴也未尝不可。”
慕容雪只是一时激愤,觉得受了张宇初的戏弄。听闻此语,怒气渐息,回思画上种种形景,倒也饶有奇趣,只是一些姿态太过不雅,羞人答答的怎生去看,便垂头坐于床边不语,犹感愧疚无地。
风情扬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况且知好色而慕少艾,恋房中而不羡神仙,世人一辙,无人或免。但风清扬心中别有识见,知道张宇初赠送此物,绝不会只因娱人耳目,助发情欲,必然另有深意,遂专心看起图上文字来。
细览之下,便觉颇有所得,再览之余,已然领会在心,揣摩精熟后,恍然出一头冷汗。
方知张宇初传授之时,庄重无比,严申三戒,绝非故作姿态,良有以也。
此物若传之非人,则遗祸世间,流毒无穷,不知创此功者具何等才识,勘破万物众生,天人同一之理,竞尔创出这等神妙不可方物的功法,心下大为折服。道家功夫本有单修、双修之别,俱各自命正宗,数百年间争执不休,然因双修派所传多非其人,传人单恋其房中奇趣,只得其皮毛而遗其精髓,遂日趋卑劣粗陋,传之至今,不过采阴补阳或采阳补阴,害人无数,亦复自害其身,是以声名狼籍,为正人君子所不齿,至闻其名而洗耳,嫉恶入骨。
风清扬感慨之余,不禁大为此功叫屈,但转念又想,此功必须夫妇二人功力相若,且所练内功阴阳各异,且须定力深厚,克制有节,方可尽收其阴阳相合,功参造化之奇效,这等传人也委实难觅,难怪双修派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