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宫的手下在一旁向两人讲述了一遍公堂上的经过。
冷屠袖皱眉,乍一听“杜天瑞”这个名字,觉得十分耳熟,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思索期间,公堂上的对薄战没有停。
孙广志对孟太师的话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他说:“我娘既怀胎十月将我生下,命是她给的,我便要还。我那父亲将良家妇女抢回来,太师您非但不管教他,反而助纣为虐,如此有失德行之家,我孙广志绝不认,认了亦会大义灭亲。”
这样的话,应该是义愤填膺的,偏偏是孙大人谪仙似的人,不食人间烟火,他用平淡如水的语气陪着那样的字句,从他嘴里念出来,让人觉得不是怒火,而是极寒的冰,冻着人的感觉,比火更有杀伤力。
孟太师瞬间怒了。
孟太师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但大家都肯定他怒气滔天,恨不得一巴掌扇倒跪在地上的京兆尹大人。
冷屠袖望着堂内祖孙俩发了会呆,灵光一闪想起来这杜天瑞的名字为何这样眼熟。几个月前他趁孙广志一时不查偷袭了他,从他书桌里翻出过四卷卷轴,第三个卷轴里记载的案宗就是杜天瑞报官说丢媳妇的。
看来孙广志早就有所准备,一出现在京城,一出现在段水遥面前,便已然计划好一切,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小黑妞吗?冷屠袖看向孙广志的背影,心头蒙上了一层不太好的预感。
再瞧身边的段水遥,满脸紧张,很担心孙广志。她可以对独孤玦保持距离,因为感情不深。但孙广志自打她出生起就一直陪在身边。自然是不同。段水遥把孙广志当亲哥哥看待,无论他想做什么,凭段水遥的老实善良,肯定被孙广志牵着鼻子走,不离不弃的那种。
“犬子所为,老夫起先并不知其中内情,待知道实情已是犬子被杜天瑞夫妇二人将犬子刺死之后。那妇人逃到白云城。刚生好孩子。元气大伤又一路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