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她,见她来便站起身微笑道:“已经有了消息。想不到她还活着。”
看来高桢也与她一样有同感。牛氏真是太命硬了!
赵琇问他:“她如今在哪里呢?靠什么营生?”
高桢道:“我们一行身份不同一般。凡在运河上靠岸,必会惊动当地官府,码头一带也会为我们清场。我记得你提过。那赵演当初是将他祖母丢在了码头上,就怕官府清场时,把她也一并清走了,便提前两日打发了人过来探消息。很快就打听到了。她果然就在这一带码头上乞讨,不过眼下已经被赶离了。是被别人硬抬走的。”
居然变成了乞丐?赵琇心里顿时觉得很解气:“她也有今天!”
高桢笑道:“她原本其实没那么惨。这里的县官原是京城人士,前年庶吉士散馆后委了此地县令之职,方才外放而来。他在本地建有养济院,收留鳏寡孤独的穷人与乞丐。牛氏初时被扔在码头上。哭骂孙子不孝,差役们见了,就把她抬去了养济院。虽然日子过得不比从前富裕。却也能得个温饱。她本来还算老实,帮忙照看养济院里的孤儿。有时还会指点小丫头与媳妇子针线。可去岁我们的船队经过此处,她听得人说,建南侯就在广平王船上,也在此停留,便嚷嚷起来,说她是建南侯府的人,建南侯还要叫她一声伯娘,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要建南侯为她做主,接了她回去照顾。”
赵琇万万没想到,去年经过此地时,就已经有这么一桩故事了,忙问:“那后来如何?别人可信了她的话?”
高桢摇头:“哪个信她?旁人只会觉得,若她真是建南侯府的人,又怎会沦落到要在码头上行乞的地步?养济院大使怕她再胡乱嚷嚷,闹得大了,惊动王驾,会叫县令怪他没有看管好院中的人,就命人堵了她的嘴,关在房里不许出来。不过,他也担心这事儿是真的,会得罪了侯府,就悄悄报给了县令知道。县令连夜过去问她身份,她也不敢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