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贴住她的额头。赵琇连忙躲开,笑道:“你又发疯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叫人看了象什么样子?”
高桢瞥了她一眼,将手收回来。袖在袖中,满意地点点头:“没有发热,手上也不冷,看来确实没有生病。”
赵琇啐了他一口:“你要是只想知道我有没有生病。直接问就行了,上手做什么?”啐完了。她也怪不好意思的,在炕桌另一边坐下,红着脸道:“我真的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
高桢若有所思:“说起来。今儿玮哥的心情似乎也不佳。换了是平时,曾侍郎他们在后面船上开诗会,他怎么也会过去凑个趣的。横竖写诗作文什么的也难不倒他。可他不但不去。还冷眼看着曾侍郎他们,对冬生说了几句嘲讽的话。我父王问他可是有人给他气受了。他又说没有。你们兄妹今日都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昨儿来的消息?”
可不是因为昨日来的消息吗?赵玮赵琇兄妹商量好了,若是米大舅不肯听他们的劝,非要一意孤行,甚至还要对他们摆长辈架子,那就采取点强硬行动,让许姑父出面,向山东巡抚告他一状,好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他们兄妹也是担心,米大舅不是个聪明人,得志便猖狂,与其让他继续做官,仗着建南侯府的势为祸一方,将来连累了赵玮,倒不如让他回家种地算了。
兄妹俩虽然知道大姑妈赵元娘对他们家未必是真心亲近,但好歹有先前那番铺垫,先刷过了好感,想来这点小忙,赵元娘应该是愿意帮的。
没想到最终传回来的消息,米大舅虽然受了惩罚,却是以这种轻飘飘的形式。别看他好象很有可能会因为考评太差而丢官,但也同样有可能继续留任原职,更有可能的是降一两级,换个地方继续做官,端看山东巡抚与上头吏部是如何决定的了。他招惹的那些山东世家,也没少在暗中使力呢。若不是他们,兴许米大舅受到的惩罚还会更轻些。
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