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么?怎的大老爷在平度做官,建南侯先前居然会不知道呢?十多年都没有往来,这还是亲娘舅呢。知州大老爷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流言慢慢在坊间流传。而米大舅这边得知陈冬生他们来了,脸皮就先是抽了一下,接着面色古怪地出来见他们了。陈冬生等送上了赵玮的书信,信中除了循例的问候语之外。就是劝说米大舅收敛的话,还直接提到了那桩冤案。让米大舅不要为了小利就冤枉无辜,世家大族背后往往亲友故交无数,当心得罪人太多,建南侯府也兜不住。
米大舅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按下书信不说什么,只问那名年长些的侯府家人,赵玮是何时出发南下。何时入境山东,一路上在何地停留过。又见过些什么人,从谁那里听说了他的事。那家人有些问题答了,有些问题也说不清楚,米大舅越发暴躁,不客气地道:“地方政务自有地方官衙处置,我是此处知州,这一州事务便是我在做主。外甥在京中做着侯爷,随广平王去江南做个钦差,管好自己的差事就行了,何苦伸手管别人的闲事?好不好,我还是他长辈呢!他不说帮我助我,还故意使些阴私手段吓唬人,眼里可有我这个长辈?!他也不怕他娘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夜里梦中来寻他!”
说罢他就甩袖赶客了,建南侯府的旧家人气得不行,出了衙门后就对陈冬生道:“米家舅老爷当初来我们侯府,就算是端茶倒水的小厮,他都要巴结几分,如今做了官,倒是得意起来了。没有我们侯府,他还不知在哪里呢!给他谋了官,送了仪程,二老爷与二太太没了,他连声慰问都没有。十几年了,亲外甥在老家住着,他一次都没来瞧过,也不曾有过书信。如今眼见着小侯爷又得了爵位,他倒有脸摆舅舅的款了。亏他还怪我们小侯爷不把他放在眼里,若不是怕他惹事,连累了小侯爷的清白名声,哪个乐意搭理他?!”
陈冬生不着痕迹地看了几眼附近正竖起耳朵偷听的衙役,拉住了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