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姑娘论长相才学,肯定是比不上方仁珠的。奈何人家有救驾之功,赵家还是两代从龙功臣,这份量可不比帝师的内姪女轻啊。兴许宫里的贵人光是看她头上的这些光环,就完全置个人品貌才学家世教养于不顾,直接将人册立为皇长子妃了呢?
方少卿太太一得了消息。就跟妯娌们开始为自家女儿的婚事忧心,同时打发心腹家人去太常寺衙门与其他官衙,给自家男人们报信。方慧珠年纪稍长,跟在母亲身边,听着长辈们的议论,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便寻了个空来瞧妹妹,见她竟然不能体会长辈们的心意。还跟赵家大姑娘私下有书信往来,就忍不住说了她几句。
方仁珠听了长姐的话,怔怔地看着她。好象有些反应不过来:“姐姐此话何意?”
方慧珠见她还是一脸懵懂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家里的打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子装什么傻?父亲与母亲时常私下感叹,说咱们方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如今不过是靠着祖辈们的荣光支撑着。又有姻亲关照罢了,若是自身再不想法子振作。过得二三十年,就会泯灭于众人。兄弟们读书都只是平平。想来日后功名路也难走,咱们家还能做什么,才能保住方氏百年世家的荣光?除了你我姐妹舍身,还有他法么?只因你年纪合适,父亲与叔叔伯伯们才起意促成你与皇长子的婚事。这原是你的福气。你怎的就不知道惜福呢?整日捧着这些诗呀词的,于庶务一概不理。这些不过是玩意儿罢了,既不能为家族添光彩,也不能振兴家业,即便你学得再好,又有什么益处?!”
方仁珠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她看向长姐的目光不再是先前的柔和,而是带上了几分冷厉:“姐姐与我说这些话,是指望我去做什么?我的婚事自然是父母做主,难不成我还能说什么话?况且,无论家中的盘算能否成事,我都看不出这对方家有何用处。姐姐方才也说了,咱们方家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只是靠祖辈余荫,又有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