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那首诗里几个可以换成其他更好字眼的词。赵琇听她说完。只觉得自己又学到了许多。
赵玮品评的角度又有些不一样。他是熟读四书五经的人,又一心考科举,诗词之类的,平日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需要时也会作几首。九个人的诗里。他最欣赏的是方慧珠的诗,图它足够四平八稳,不容易出差错,无论引经据典、遣辞用句,都十分标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那是闺阁中的文笔,拿出去说是应试举子的诗作,也是有人信的。
张氏却道:“若换了是应试的举子。这一首诗自然足够平稳,可方大姑娘又不是。女孩儿家学诗,竟学成了这个套路。有再多的灵气也要消磨没了,可哀可叹。”却开口把孙子给赶出屋子去了。她真是病得昏了头,跟孙女品评这些闺秀们的诗作,怎的把孙子也留下来了?他本不该看到这些诗的。
赵玮无奈地给妹妹递了个眼色,笑着起身告退了。赵琇抿嘴笑着,继续跟张氏讨论诗句。又提到方慧珠品评方仁珠的诗作时,提到她“琉璃”写得特别好的。后来方二姑娘也跟着附和,却说同样用了这两个字的赵琇是拾人牙慧。反被受她夸奖的方仁珠给抢白了。
张氏便笑道:“用‘琉璃’二字形容月亮,也不是什么新奇作法。唐朝的陈陶就有‘琉璃宫殿无斧声’之句,沈青箱也写过‘夜月琉璃水,春风卵色天’。不过方五姑娘这首诗确实写得好,当得起她姐姐一夸。至于方二姑娘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曹伯母的娘家原是方家旁系,家中并没有高官显赫。方家二姑娘与四姑娘就是她亲侄女,你瞧着她们似乎跟其他方家姑娘是平起平坐的样子,事实上她们家境大不如嫡支,尤其是嫡支的长房,因此平日就多有巴结奉承之举,说的话自然难免偏颇。就比如咱们族里,就数咱们二房最是显赫,除了三房是读书科举的人家外,其他几房的人跟咱们说话,也都是端着小心的。若他们几房的女孩儿与你一同出门作客,想必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