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叫了起来:“病人晕过去了!”当下又是一番忙乱,太医给牛氏扎了几针,她才缓了过来,但也是昏沉沉的,全身无力。
汪太太嘱咐丫头们照看好牛氏,便送太医出门,路上问及牛氏的病情:“舍亲的病情……当真如此凶险么?先前看着也还好,气色都不错,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原本不过是想着她先前看得大夫不得力,还是要请一位医术好的大家来瞧一瞧,才能放心。没想到不过一晚上功夫,她竟然就病得这样重了……”
太医隐晦地说:“看脉相,先前其实就有些不好了,吃的药不对症,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庸医胡乱开的方子,不但不能治病,反而让病人更加虚弱。病人也许看着病状不显,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发作出来。今日病得厉害,瞧着似乎是昨儿晚上受了凉。眼下已经入冬,贵亲还是要多注意保养身体的好,年纪大了,比不得小年轻,即便爱洁,也可以用温热的水洗漱的。”
太医只说到这里,就告辞离开了。虽然他不知道汪家请他来瞧的病人是什么身份,但他行医多年了,是几个月前才进的太医院,先时一向是给高门大户里的贵妇人看诊的,那些后宅里的弯弯绕绕其实都门儿清。今儿这一位,显见是装病装不下去了,想要真病一回,却做得过了火的好例子。不过这又与他有何干系呢?他只不过是看在汪家面子上,私下出一回诊罢了。
汪太太送完客,回到院里却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命香环悄悄传了西院里侍候的小丫头婆子来盘问,得知昨儿晚上。西院赵大太太跟前的两个丫头传了一桶冷水,解释说是屋里烧炭盆,烟气太重了,主人们受不住,想要拿水清一清。却又不肯用盆装冷水,而坚持要用洗澡桶。等过后把水送出来时,分明是用过的。而赵大太太用这桶冷水时,她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并赵大姑娘赵湘都在屋里侍候,赵湘的丫头则在门外守着。连小钱姨娘他们也不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