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写的字放起来,自己去了前头正院寻张氏和赵玮。
张氏坐在正屋暖阁里,确实在生闷气。赵玮就在一旁安抚她:“听那汪东升说话,您就知道他不是个明白人,何苦跟他一般见识?等过几个月,他知道了牛氏的厉害,看他还说不说风凉话了。”
张氏听了,虽然气消了些,但仍忍不住抱怨:“我对泽哥儿他们一家已经很不错了,还不都是因为心疼几个孩子?你们兄妹俩每每与我生气,我都不肯听。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觉得我冷心冷情,不肯看顾郡公爷的子孙!”
赵琇忙问:“是哪个这样说祖母?汪东升么?他算哪根葱?既不姓赵,又不是亲戚,更是小辈,不过是承了祖父的恩情,吃穿不愁地长大,又有了好前程,如今倒来指手划脚说恩人遗孀的不是了?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张氏见是孙女来了,便笑着让她到身边坐下:“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屋里练字么?”
赵琇挨着她坐下,追问兄长:“哥哥,是汪东升对祖母无礼吗?他怎么敢这样做?!”
赵玮笑道:“无礼倒也说不上,他表面看来还算是谦恭的,只是他再谦恭,语气再和缓,也掩不住他话里话外潜藏的意思。正是因为听懂了,祖母才这样生气。”他对张氏道:“我瞧他糊里糊涂的,根本就不知道咱们两房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怕牛氏说了不少谎,赵玦生前也编了不少话来哄他,他才以为我父亲母亲的死真是意外,不过是我们怨恨赵炯见死不救,方才把罪名安在他们一房人头上的。他甚至对蒋氏为何入狱之事也不清不楚的,却来与我们说这些,真是笑掉了人的大牙。明明他也懂得先派家人回京打点,顺道探听我们两房人的动静,怎么就没让家人再打听打听当年的真相呢?”
张氏叹了口气,摇头道:“京中离得远,那时又是牛氏当家,只怕没少在外头花功夫,把事情压下去。京中官宦人家对当年之事知道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