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扎针呢?若是扎出个好歹来。他要如何交待?他赔得起么?!
大夫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将针袋收起,慢条斯理地道:“钟姑娘身上并无大碍,只是近日身子虚弱些,多进些食水就好了,回家后且好生静养几日,忌大喜大悲,也注意别出门吹风,否则留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怜珠被唬了一跳:“你别胡说!我们姑娘不过是有些虚。哪里就留下一辈子的病根了?”这话传出去,叫她姑娘日后的终身怎么办?
大夫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老夫行医数十载,自问还是有些眼力的。小姑娘家家不懂事,不注重保养,拿自己的身子乱来。年轻时不觉得如何,等过上十年八年,你们就知道厉害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信不信就由你们去吧。”说完就自顾自地去开方子,方子上林林总总几十味药材,很有几味少见的。钟雅致与怜珠都不通药理。瞧着方子那么复杂,心里就先凉了三分。
怜珠心中惴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姑娘居然有隐疾,是不是该先治好了再说?可是钟大太太又特地交待过她……犹豫再三,她看着大夫走了。咬咬牙,就对一旁侍候的丫头婆子们说:“我们姑娘的病情这样严重,我不敢擅专,还请王府给我们家老太太、老爷和太太报个信。”
领头的婆子早得了高桢的吩咐,一口答应下来:“这是自然。还请表姑娘稍安勿躁,以静养为上。”便带着几个人出去了,只留两个小丫头在屋里听候吩咐。
怜珠寻借口将两个小丫头赶到外间去,看着里间只剩下她与钟雅致主仆二人,连忙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姑娘,世子不肯让你住在正院那边,也没有跟过来看你的病情如何了,这可怎么办?太太吩咐的事,若他不来,咱们怎能办得成?”
钟雅致红了脸,小小声说:“办不成也是没法子,我看他是无心的,不如……”
“不行!”怜珠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