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穿不着这件袄了,不如还是算了吧?”
高桢看着她通红的耳根,心里想:“莫非她猜着我让她补袄的用意了么?所以才会害羞?”嘴上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如你再做一件新的给我得了。”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要做新袄,他广平王府有的是人手,为什么要她来做?少年。你一脸平静地对小女孩说这些容易引人误会的话,真的不要紧吗?
赵琇咬牙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难道是给人做针线的?为什么要我来替你做?”
高桢僵了一僵,心想莫非他真的太过轻慢了?她愿意给他做衣裳,那是情份。可他主动开口要她做,就是贬低了对方。他绝对没有怠慢她的意思,只能想法子弥补了。他有些沮丧地说:“妹妹若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过他的沮丧,在赵琇耳中,却仍旧是那种平淡到不带一丝感情波动的语气,仿佛她方才发的小脾气是在无理取闹一般。赵琇忽然有些泄气。其实高桢也没做错什么,完全是她自己脑补太多了,这脾气也发得毫无道理。他喜欢她做的棉袄,无涉其他,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赵琇闷闷地道:“我也不是不愿意,不过现在才做新棉衣。做好了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你穿不上了,到了年底又不合身,不如到了秋后,我再帮你做。”
高桢心下欢喜。脸上的表情放柔和了许多:“那就谢谢赵妹妹了。”当然他还没忘记话题的初衷:“这件旧棉袄……”
赵琇摆摆手:“我既然答应了,就会替你缝好的,今晚我就回去帮你补。”
高桢的心情更好了,想起之前的好气氛,他拨了拨象牙的算盘珠子:“我们继续对账吧?”
赵琇怀疑自己从他这话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喜悦,他这时的心情很好吗?但看表情又似乎没那意思,而且心情好的话,为什么还要叫人帮忙盘账?
算了,反正都是她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