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有一本《文昌杂录》,就曾记载当时朝中一名姓谢的礼部侍郎,懂得一种养珠法,把假珠投入珠蚌中,过两年就能养出真珠来。明末时,也有玉工和珠户想出了养珠之法,比宋时流传下来的法子还要好些。南海屈绍龙(注:即居大均)有过一本《广东新语》,里头写了许多岭南之地的风土人情,看着颇为有趣,当中就曾记载过人工育珠之法,记得好象几个月就能得珠,比明末那时又有所改进了。琇姐儿若有意于此,让人去试试也没什么,我这里既有《文昌杂录》,也有《广东新语》,只管细查去。”
赵琇大喜,她万万没想到,原来古代早有人工养珠之法了,祖母的藏书里竟然还有相关的书籍,真是省了她好大的功夫。如果书里有清楚的养珠步骤就更妙了!
见到孙女如此兴奋,张氏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你也是走运,这些原都是闲书,我都放在京城宅子里了,前不久才运了一些回来,当中恰好就有这两本。若非如此,你还得让人去京城找书呢。”她神色有些恍然:“《文昌杂录》倒罢了,这原是我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广东新语》却是你祖父在时,偶然听人说起,辗转托人弄了来,只为了给我解闷的,我闲时翻翻,不过是作个消遣,没想到还能派上这等用场……”
见她面露伤感,众人都不敢说什么,赵琇拉着祖母的手轻抚安慰,赵启轩沉默了一会儿,见张氏脸色有了回转,便小心翼翼地说:“叔祖母若觉得这养珠之法可行,侄孙儿愿作马前卒,到诸暨去寻人试一试养珠。少则一年半,多则三年,总会有个准信的……”
张氏淡笑道:“你又来了,成天想着不着家,若叫你媳妇知道,心里定要埋怨我的。你要替我管事,自然是好的,但不许擅自离家这么远。”
赵启轩也不敢多说了。
张氏将那三大张纸接了回来,草草翻看了一下,把后面那些什么养羊、养鸭、养鱼之类的通通否了:“在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