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到奉贤来?又叫他在小二房的人面前露面,这不是明摆着不把他家放在眼里么?换了是别家,也忍不住这口气。”
赵煜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不着痕迹地看了赵泽一眼。这事儿说起来确实是小长房的疏忽,明知道那陈老三是小二房出来的,就别派回奉贤来碍眼了,不然谁会搭理他们?
赵泽小脸涨得通红,低头道:“我……我不知道……陈老三平日跟我出门,已有三年多了。没人跟我说过,他原是那边过来的,我只知道他媳妇是祖母院里的洒扫丫头,我以为……”
赵煜脸色微微一沉。他见赵泽是小长房嫡长孙,又是唯一的嫡子,看起来也很得牛氏疼爱,所以南下路上一直对这个堂侄孙客气有加,在族人面前甚至不惜引起众怒,也要为赵泽说话。难不成他打错主意了?大户人家在重要的嫡长孙身边安排的人,无一不是绝对信得过的忠仆,比如赵玦小时候身边跟出门的长随,就是老郡公手下得力世仆的儿子,直到赵玦成年后才离开了。赵泽身边的人居然是小二房过去的?还跟小长房有死仇。陈老三的老婆居然只是牛氏身边区区一个粗使丫头?这绝对不是备受重视的长子嫡孙该有的待遇。莫非……赵泽的生母蒋氏过去的所作所为,真的影响到了他在家中的地位?
赵煜沉吟不语,柳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生气小长房派了陈老三随行,连忙道:“哥儿哪里知道底下人的事儿?见那陈老三素日还算伶俐,才带他过来了。即便陈老三原是小二房过去的,二房老夫人也太过分了些。从前陈老三转投我们小长房时,怎的不见老夫人说话?若她当年说不许,陈老三也来不了。这都五年过去了,一直相安无事,独我们哥儿回到族中。她方才发难,摆明了就是要跟我们泽哥儿过不去,故意下孙子的脸面!这又是何苦?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置气。置气就置气,即便她心里怨恨泽哥儿。那也是二房内务,可她不该闹到我们宗房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