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地跪上了一日,就又是生病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的,半夜三更闹得整座老宅不得安宁,那些早就习惯悠闲舒适差使的仆人谁不烦她?
听到有人说赵?不对,有人还驳了回去:“姑娘才多大年纪?能懂得什么刻薄不刻薄的?这分明就是大奶奶自己太过娇气,明明不是真心实意要向老夫人赔罪的,还硬要夸下海口,受了点小罪就不肯再跪了,为了掩饰还拿个孩子来做挡箭牌,这是欺负姑娘年纪小,没法为自己辩解么?这样的人,难怪老夫人不搭理呢!”
青缃听着婆子和小丫头们的反馈,心知不妙,赶紧回报蒋氏。蒋氏气得摔杯子发火:“这帮刁奴着实可恶!待我日后执掌中馈,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在屋后负责清扫院子和打理花木的两个婆子透过窗口听到这话,目光闪了闪,对视一眼,没有吭声,就不约而同地悄悄离开了。
蒋氏发的恨话却在老宅里迅速流传开来,老宅里的仆人,无论男女老少,面上不露异色,心里却对这位大奶奶记恨上了。不过是个新媳妇,给赵家生了一儿一女,就把自己当根葱了么?老宅的人可是当年秦氏太夫人亲手提拔的,大多数人在赵家的资历比她婆婆还老呢,她以为她是谁?!
于是,蒋氏慢慢地就开始发现,自己喝的水味道开始不对了,吃的东西也远远不如刚开始的时候好了,吩咐老宅的下人去做些什么事,半天都没有下文,好不容易寻着人追问了,总有理由搪塞。
更可怕的是,她膝盖伤重,要请个好的女大夫来瞧,派了人拿帖子去嘉定请,等了一天才见老宅的仆人回报说,人家出诊去了,问去了哪家出诊,却是一问三不知。叫人熬了药端上来,不是水太多,就是煮焦了,有一次甚至是冷的,蒋氏不得不把这个差事交给贴身的丫头去做,生怕自己的伤一个不慎会留下后患。
她也曾一怒之下叫了总管汪四平过来,要他去处置那些不听话的仆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