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观音像身后,把东西藏在那里,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实在很低,想必汪四平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张氏吩咐汪四平:“此事不能经第三人之手,等此间事毕,你返回京城,就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东西取出来,交到我手上。”
汪四平答应了。
离开正房时,他暗暗抹了把汗,眼中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喜之色。他也算是站住脚了,就算建南侯赵炯要撤了他,至少他还有张氏这条退路,有一笔银子可拿。他做大管家久了,亲眼看到郡公爷生前有多宠爱这个填房,因为嫡子不能承爵之事,为了弥补,这些年郡公爷就没少贴补张氏,张氏缺什么都不缺钱。他的大孙子早就蒙郡公爷开恩放了出去,只要再把他儿子媳妇的奴籍抹去,他们一家子就能舒舒服服做起富家翁了,哪里还用得着继续侍候人?
为了这个梦想,他现在还不能松懈。
汪四平决定再加派几个人去东院,建南侯赵炯眼下就在那里养伤。他回乡后原本是住在正院正房的,但城门事发,张氏就住进了正院后头的院子,赵炯落马受伤,高成生怕住得离她近了会让她有机会做手脚,特地把主人搬去了空置的东院,倒是让张氏得了清静。汪四平打从心底里希望赵炯的伤势别好得太快,也担心他们会寻机加害张氏祖孙,因此盯得很紧。
高成又为赵炯请到了一位大夫,但他们之前对那位擅长骨科的老大夫无礼,消息都传开了,有点傲气的名医都不愿意来,有意巴结上来的,又听说赵炯伤势极重,生怕治不好人反摊上责任,踌躇着不敢来,最后来的却是个本事稀松却没太大自知之明的人,装模作样地给赵炯摸了半天的脉,之乎者也掉了半天书包,高成是一个字也没听懂,赵炯更是疼得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最后他开了个方子,赵炯喝了两剂,竟发现身上的痛感越来越小了,渐渐的,居然不再疼了。
赵炯大喜,只觉得自己是好了,不但赞那大夫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