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就冲过人群向城外急驰而去。
众人都愣住了,迟迟才反应过来。赵炯这是……害怕得逃走了?
张氏缓过神来,见状连连冷笑,看着老郡公的棺椁,又默默流下泪来。她如今是真的确信,郡公爷在护着他们母子祖孙,若不是不肖子孙太过心狠手辣,她的儿子媳妇是不会死得这么惨的。她心里念着亡夫的情义,决心一定要把孙子孙女教养好,重振赵家门楣。
赵炯跑了,高成没了靠山,缩头缩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赵煜则一脸尴尬,刚才他被族叔揍了一顿,身上还在疼呢,想要出面说些什么,又觉得众人都在鄙视他,他羞愧难当,犹豫着不敢站出来。
最后是八老太爷站了出来:“别都堵在城门口了,不够叫人看笑话的。今日也不知是谁算的吉日,哪里吉了?赶紧把棺椁都抬回家去,重新装殓,另择好日子下葬。焯儿两口子才回家,也不必急着入土,该办丧礼的就办丧礼,别学小家子不计较,在家只停灵三天就下葬,这是谁家的规矩?!”
他是赵家如今辈份最高的长辈,有他发话,张氏又无异义,众人自然是要照办的。于是赵老郡公这次入土仪式,有了个轰轰烈烈的开头,却是虎头蛇尾,背地里还给奉贤人民留下了无数谈资。
张氏被人搀扶着回到赵家二房老宅,在前院正屋坐下,便有汪四平带着一众仆役前来拜见,张氏没有精神,就让他们先回去。汪四平落在最后,小声向她请示:“先前老奴被侯爷责备办事不力,撤了管家之职,许多事都未能插手。二老爷和二太太的棺木,都是草草置办的,简薄得很。老夫人既然回来了,是不是……把这些都重新置办过?灵堂也该支起来了,还要正式给各家各户送信。先前这些事务全都是草草带过,侯爷也不曾公开告知亲友,只有几户常来常往的人家听说了二老爷二太太的事,过来简单祭拜过……”
张氏稍稍振作了精神:“你果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