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等黛黛去我们家的时候,再让她给我诊诊脉就好了。”
谢东篱也没有料到几天不见,盛家药铺的生意越发兴隆了,点点头,“我们先回去吧。”说着,命车夫掉转车头回西城坊区。
大车刚走了几步路,突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斜刺里窜了出来。正正好好跪在谢家的大车前面。
“吁!”车夫急忙勒住拉车的两匹马,才没有将那跪在地上的老妇人撞到。
“谢副相开恩!求谢副相开恩啊!”那老妇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响头,很快就把额头磕破了。鲜血从她头顶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她浅灰色的衣领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谢东篱凝视着前方。淡淡地道:“如有冤屈。去大理寺击鼓吧。本相既非刑部官员,也非大理寺卿,不受理审案。”
“谢副相!求求您了!老身今年已经七十有二,儿子去年疟疾之中去世,今年唯一的孙子又被谢副相锁拿下狱!如果谢副相不网开一面,曹家就要断子绝孙了!”那老妇人伏在路上嚎啕大哭,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盈袖心里一动。悄悄推了推谢东篱,“……这是曹副相的祖母?这曹家不是寒门出身吗?怎么父亲做了副相。儿子又接班?这样跟以前的五相世家有什么两样?”
谢东篱唇边露出微笑,忍不住拧拧她的面颊,“想不到袖袖居然能看到这一步。不仅朝中那些热衷党争的官员,就连你皇祖父,在这方面都不如你啊……”
“啊?”盈袖失笑,“五爷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这么一说。难道你不奇怪吗?”
“我当然奇怪。”谢东篱淡然说道,“但是架不住别人蒙着眼睛,看不到这一点。”
为了对付他,看看他们推出来的是什么货色……
南城是东元国京城人最多的地方。
这老太太这样一哭一闹,很快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