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
盈袖见夏云居然脸红了,实在很有趣,想到慕容长青总是黑沉着脸的样子,轻轻笑了笑,放开他的胳膊,拎着那包着饕餮的油毡包走到范长风面前。
范长风背着手,上下打量盈袖,若有所思地问道:“刚才是你敲的夔皮鼓?”
“是啊。”盈袖点点头,“不是要敲鼓才能告状吗?还是我做错了?”
“……没有……没有。”范长风狐疑地看了盈袖一眼,不管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姑娘跟他们族的高层有什么联系。
如果有联系,哪怕不是跟他们族人的高层,只是跟他们的普通族人,这姑娘也断不会过得这样拮据……
范长风又瞥了一眼盈袖破了个洞的衣袖,大手一挥,“既然要告状,就进来吧。”说着,转身就走。
盈袖拎着那油毡包跟着范长风进了监察部。
那些衙差也进去了,夏家村的人才慢慢站了起来。
夏云忙去扶着他爹夏村长,道:“爹,我们是不是该进去看一看?”
夏村长点点头,叹息道:“爹真是老了,还不如你们年轻人胆儿大。爹一看见那范大人,根本站都站不稳。”
夏云笑道:“爹别这么说,我是吓着了,忘了跪下。至于她……”夏云看了看黑黢黢的监察部大门,笑道:“她就是个傻大胆,别以为她多厉害。”
夏村长笑眯眯地看了夏云一眼,感慨地拍了拍夏云的手,一边往监察部里面走,一边小声道:“……云儿啊,依爹说,这姑娘不错,咱们就别退亲了吧?”
夏云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含含糊糊地道:“以后再说吧,今儿看看这状到底是怎么告的。”
夏家村的人跟着走了进去。
监察部的大堂高深幽暗,对着大门的地方是一座平地而起的高台。
监察部的大人就坐在高台上的座椅上,威严地看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