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抬了抬手,“刘侍郎多礼了,本相来刑部看卷宗,听见抓住了女飞贼,所以过来看看。”说着,坐到刘侍郎亲自给他搬来的圈椅上,对刘侍郎点点头,“你去办案,我就听听。”
刘侍郎搓着手,十分为难地道:“这个……可能抓错了,不是女飞贼。”说着,往凡春运那边指了指。
谢东篱转头看了看,目光平静至极,好像在看一根柱子,一块瓦片一样,完全不当对方是人的那种目光。
凡春运心如刀绞,闭了闭眼,泪如雨下,终于呜咽哭了出来。
谢东篱眉头微凝,淡淡地道:“刘侍郎,公堂之上居然有人喧哗,该当何罪?”
刘侍郎一怔,马上意识到是在说凡春运,立刻转头恼道:“哭什么哭?再哭打板子!”
凡春运忙止住哭声,紧紧咬住下唇,目光只盯在谢东篱身上。
谢东篱视而不见,对刘侍郎道:“怎么会抓错了?难道你不是拿着画像抓人?”
“是拿着画像抓人。”
“这个人难道跟画像上的女飞贼长得不像吗?”谢东篱拿手指头点了点凡春运。
“像,十分像。”刘侍郎点头哈腰说道。
“那怎么说抓错了?”
“是这样的。”刘侍郎将邢差婆叫了过来,“我们刚才给她验过,发现她并没有功夫。您想想,那女飞贼在献城做下大案,还亲手打伤几个捕头,怎么可能不会功夫?所以,下官在想,是不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呵呵,没有功夫?”谢东篱看向邢差婆,“是你给她验的?”
邢差婆忙点头,“正是属下。刚才验得这女犯筋脉被废,没有功夫在身。”
“筋脉被废?”谢东篱做出愕然的样子,“好端端地,谁会废掉一个没有功夫的人的筋脉?”
他这样一说,刘侍郎脑子里嗡地一声,顿时明白自己刚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