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堆云砌雾一般,一件首饰都没有,看上去简直不知道什么样的首饰才能配得上那样好的云鬓。
盈袖被沈遇乐牵引着,一次次从里屋走出来,给宾客见礼,在正宾面前跪拜。
特意从江南赶来的司徒家大伯母在旁边托着翡翠玉盘,满脸含笑,眼角还有湿湿的泪光。
她换下童子服,穿上第二套樱花粉软烟罗的曲裾深衣,出来见礼,是为初加。
大伯母捧着罗帕和发笄,外祖母走到她面前含笑说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给她梳头加笄。她行礼之后,退回到后堂。
然后是第二加,大伯母捧着发钗送过来,外祖母接过发钗,给她换上,一边说着赞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她起身行礼之后,退回到后堂,换上这第四套衣裳,再出来见宾客,等着正宾给她插上第三支笄,才是正式的及笄礼。
这是第三加,第三拜,也是及笄礼的最后一环。
盈袖深吸一口气,束着手,穿着第四套璀璨辉煌的彩绣锦服从屋里走出来。
热闹闹的大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只能听见她腰间的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旖旎而来。
她低着头跪坐在大厅上首的锦席上,等着身为正宾的外祖母给她插上第三支笄。
对面的人群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声。
盈袖听见有人似乎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虽然心里微觉诧异,但是并没有抬头,想着只要把这最后一加忍过去就好了。
没过多久,一片宝蓝地锦绣团花袍在她面前停下来了,露出袍子底下千层底的青色皂靴。
盈袖一怔。
这是一双男人的鞋子,那袍子也是男人穿的袍子。
怎么回事?
她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