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她搓着手,在庭院中间铺了青石板的场院里团团转。
她该是相信,还是不信呢?!
毕竟这沈嬷嬷说的话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如果她能有个人在身边好好商议一下就好了。
她头一个想到的可以信赖依靠的人,就是师父。
可惜师父并不在这里。
其次可以商量的人,大概只有那个脾气不太好的钦差大人了……
司徒盈袖的目光不禁投向了金陵城知府衙门的方向。
谢东篱的钦差行辕就设在知府衙门那边,跟他们司徒三房的宅子只隔着一条窄窄的小巷子。
谢东篱此时正跟金陵城的知府说话,江南贡院的卷宗都被调来给他查看,他却在问有关沈夫人尸骨的事。
“何知府,不是我催你。沈夫人是沈相爱女,如今她尸骨不见了,您可是要加把劲儿去找啊!”谢东篱敲了敲何知府的书案,“十年前的事,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好好好,下官理会得,理会得!”何知府忙躬身说道,等谢东篱转身去收拾卷宗,他却忙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
十年前的事儿,怎么不远?!
可要他往哪里找呢?!
谢东篱刚收拾好卷宗,突然心里一动,转身对何知府道:“我还有点事,何知府请自便吧。”
何知府简直是求之不得,忙退了下去。
等何知府一走,谢东篱就换上家常的青蓝箭袖葛布长袍,来到司徒家三房要见司徒晨磊。
他是钦差大人,也曾经来司徒家为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撑腰,因此司徒家的门房都认得他。
见他来了,忙进去通传。
司徒盈袖正陪沈嬷嬷吃饭,心里也是百爪挠心般煎熬,听说谢东篱来了,立时大喜,起身对沈嬷嬷道:“您先吃,吃完我们再仔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