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深思道:“……这暗器是从我脚下的屋子里射出来的,发暗器的人,就在那屋里。”
也就是说,不是张氏,就是她爹。
不过张氏的嫌疑更大。
因为司徒盈袖起心要学功夫,就是在一年多前发现张氏会功夫之后。
而她爹就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功夫在身。
“当然在屋里,难道谁能站在外面,往你脚底下发暗器不成?”破天荒头一次,师父白了她一眼,“师父没有教过你吗?脑子怎么想的?”
“其实没关系,我知道师父会来救我的。师父的本事天下第一,不管谁,躲在哪里发暗器,都逃不过师父的眼睛。”司徒盈袖见师父好像真生气了,忙甜嘴蜜舌地哄着师父。
师父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轻叹:“你是我的徒弟……”顿了顿,又道:“这辈子唯一的徒弟。”
语音不高,听在人心里,却有荡气回肠之感。
不知怎地,司徒盈袖听了这话,心里酸酸的,眼眶有些湿润,她低下头,不再嬉皮笑脸,闷闷地应了一声:“……师父放心,我再不会给师父丢脸的。”
“放心?你说我能放心?你技艺还未大成,就敢在晚上出来晃悠,你是存心想给师父好看是不是?”为了不让那个暗卫起疑,师父没有送她回至贵堂,而是将她从司徒府带了出来,来到京城东面海边的山崖上。
这片山崖高耸入云,石壁陡峭,靠海的那一边直上直下,罕有人迹。
三月初的东元国京城,夜晚还是非常寒凉的。
一阵夜风吹来,夹杂着夜枭的桀桀声,听得人后颈的毫毛都竖起来了。
司徒盈袖微微打了个寒战。
她不是冷,是有些后怕。
师父看了她一眼,待要继续责怪她,可是看见她清白的小脸,唇边强作镇定的微笑。还有眼底尚未褪去的恐惧,心里无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