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说吧。也怪自己嘴贱,非得刚才得罪能持,早知道说两句好话,说不定就溜了。
我灰溜溜回到寺里,感觉到饥肠辘辘,到食堂,可以领搪瓷饭盒打饭。转了一圈,尽是白粥馒头萝卜条,看着就没食欲。这时候我看到刚哥那几个混混,他们一个个脸色灰沉沉的,垂着脑袋跟打了蔫的公鸡差不多,看样子让人收拾不轻,老老实实喝着白稀饭,不敢出声音。
吃完了饭,有人带我去参加晚课,能持和尚高坐台上诵经,下面人跟着读。诵经跟唱歌似的,听也听不懂,头发晕眼发花。
熬了两个多小时,这才结束,等领到禅房休息的时候,我已经快崩溃了。
因为参加晚课,手机没有带,我拿起来看,上面十几条未接电话,全是聚宝斋打来的。
我赶紧回过去,老周的声音传过来,他发了很大的火:“王强,你现在在哪?”
“落水寺啊。”我说。
“你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满嘴苦涩:“这个,这个,一言难尽。我明早回去跟你细说!”
“那位你带来的悟禅大师呢?”他问。
我憋了好半天,才喃喃说道:“他,他走了。”
“我告诉你姓王的,”老周声音阴冷:“我女儿到现在还在昏迷当中,生死未卜,如果明早她还没醒,你也不必回来了。”
我愣了。
“你赶紧跑路吧。”老周把电话挂了。
我急得在禅房里团团转,在心里把悟禅,连带着能持和尚,都骂了一遍。
我抓起枕头猛揍,恨恨地想,这就是悟禅,下次有机会看见他,其他不说,先来四五个大嘴巴,解解恨再说。
晚上没人盯我,可外面气温很低,寺院大门紧闭,高墙难爬,就算让我出去,我也不想了。出去没什么用,莫不如等明天早上消息吧。
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