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硕道:“你还挺有良知,这样吧,吃完饭你提前到柜台把账结了。”
我嘿嘿笑:“又开我玩笑。”
唐硕道:“跟着吃吧,哪来这么多事,具体过程我都替你打点完了。以后我说话你老老实实听着,没你亏吃,听明白没有?有事没事别拿我们老人家打趣,不好。”
“得嘞,我知道了。”我说:“以后你就是我大爷,我再也不得罪你了。”
估计吃完这顿饭,我们就要和这些香港人分道扬镳,我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反正也饿了,什么好吃吃什么。
两个女孩瞅我咯咯乐,唐硕用粤语跟她们说着什么,她们笑得更厉害了。
我好不容易空出嘴来:“你说啥呢?”
唐硕说:“我说你为了这顿饭提前饿了两天,就为了占这个便宜。”
我脸红耳赤,又不能辩解,只能瞪他一眼。
大家吃着,又碰杯喝酒,这是当地自酿的葡萄酒。短发女孩喝了一口,忽然停住,所有人都看向她。
有人说了一句:“阿桃,鬼灵精怪的。”
短发女孩放下酒杯,像是有话要说,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猛一张口,“哇”一声,吐了整整一桌子。她吐出来的都是黄汤,跟拉肚子似的,味道又腥又臭。
我们所有人都受了惊,全都跳起来往后蹦。叫阿桃的短发女孩,吐完之后,整个人瘫在桌子底下,开始抽搐。
摄像师喊了一声粤语,唐硕低声道:“他怀疑是那个阿赞冒降头师搞的鬼。”
谁也没胃口继续吃饭,赶紧七手八脚抬着阿桃出来。阿桃倒不是没有意识,意识特别清醒,抱着肚子难受,一个劲地喊疼。
结算了饭钱,大家上了外面的车,风驰电掣开回去,想找阿赞冒问个明白。
阿桃在车上,一个人占着一排座,不停捂着肚子挣扎,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