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给初雪打过电话,初箜并未说去旅行,所以很有可能,她们正在某个酒店里。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薄凉又邪肆的弧度宛若夜空血月,季暮深捻着手指,喃喃自语,“别让我抓到你,不然,这次你绝对没有机会了。”
*
早上七点钟,一米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下斑斑温暖。
“嗯……好疼……”关漱月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嘤咛一声,手盖在眼睛上,看上去有些痛苦。
也是,宿醉的滋味,绝对不是好受。
纵然喝了醒酒汤,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头疼的感觉。
初箜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正好听到关漱月自言自语,“妈,几点了?”
“扑哧——”忍不住笑出声来,初箜清清嗓子,模仿着关妈说话,“太阳照屁股了,赶紧起床!不然老娘掀你被子!”
“亲爱的老妈,再让我睡一分钟,求求你了,就一分钟……”
关漱月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宝宝,把枕头盖在脸上,气息不太顺畅,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
“我数到三,不起床,鸡毛掸子伺候!一、二……”
“三”还没出口,关漱月一个鲤鱼打挺,立马坐了起来。
虽然身体有了反应,但她却没有清醒,始终闭着眼睛。
初箜忍俊不禁,走过去捏了捏关漱月的脸颊,“行了!赶紧起床,不然清洁阿姨一会儿把你打包扔进垃圾桶。”
烦躁的揉揉头发,关漱月哀嚎一声,“痛苦啊……”
“痛苦你怪谁?”初箜帮她把拖鞋放好,扶着她起来,还不忘数落,“自己作得死,痛苦也要作完!”
关漱月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睛,努嘴,“没爱!”
初箜但笑不语,推着她进了浴室。
帝都酒店是初家的产业,一大早就有人送了两套衣服过来,初箜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