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方陶然没有察觉到王野的异常,只以为他是在忙。刚好她心里也装着离别的惆怅,反应就慢了些。
“然然,我们晚上见个面吧。”
“好啊!”方陶然想到就要毕业了,心里烦闷,就跟王野说,“我刚将行李从宿舍搬出来,想到就要毕业了,姐妹们以后见面机会少了,心里就难受。正好想找点儿事做,你就来约我了。”
“在哪里碰面啊?几点钟见?”
方陶然的语气明显变得愉悦起来。
王野说了句下班后再说,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戚不凡见方陶然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他便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好,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
“戚伯伯也不老。”
“我都快六十了,老咯!”
戚不凡再过两年就六十岁了,可能是因为常年训练严格要求的原因,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说是五十岁,都有人信的。
“跟你爸爸比起来,我们是老了。”
方陶然撇撇嘴,她说,“别跟我爸爸比,我爸爸是妖孽。”
“你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方家。
戚不凡依然帮方陶然提着行李,进屋时,看见莉莎坐在小院子里晒太阳。戚不凡停了步伐,喊了一声姨。莉莎睁开眼睛,绿眸盯着戚不凡看了片刻,才说,“是不凡啊。”
“是我,姨,最近身体还好么?”
“还行吧。”
临近八十了,这两年,莉莎跟迟薄光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前些天,迟薄光还因为摔跤差点中风,去医院住了几天院,直到前两天才回来。
“伯伯呢?在休息?”
“上厕所去了。”莉莎说,“他刚才一直说水喝多了,总往厕所跑。”莉莎想要坐起身来给自己倒杯水,她试着动了动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