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其实很爱喝咖啡,尤其是黑咖啡,不加糖的那种。”
拉普便给他换了一杯咖啡。
一杯咖啡快喝完的时候,安格斯突然说,“我明早就离开。”
言诺和言语同时抬头看向他,目光很复杂。
安格斯又说,“我不会轻生。”
两个人又松了口气。
“我打算搬去保加利亚。”安格斯说,“我在那里有套房子,我打算去那里种玫瑰,以后,你们可以来那里看我。”
说完,安格斯放下咖啡杯,起身回了四楼。
季饮冰这才问言诺,“他为什么要去保加利亚?”
言诺没说话。
言语说,“那是他和我母亲度蜜月的地方,我母亲喜欢玫瑰,那里是玫瑰花的盛产地。”言语指了指楼上,说,“四楼有一面间小房子,里面全都是蓝色的玫瑰花,是父亲画给母亲的。”
这世上,并没有真正的蓝玫瑰。
市面上出售的,都是染色的蓝玫瑰。另一种则是转基因蓝玫瑰,它虽然美丽,但它到底不是真正的蓝玫瑰,而且它的蓝,是接近藕荷色的清新蓝色,不像花店卖的那种妖娆蓝。
但他们的母亲,却喜欢那种美丽的花。
第二天,安格斯就走了。
他没有带走他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和面膜,也没有带走奢侈的名牌手表跟衣服,只背着一个简单却实用的背包,戴着墨镜和帽子,走进来晨光中,最终和晨曦融为一体。
他走后,言诺带着季饮冰飞往a国,言语和沙泽龙则要在i国待一段时间,等到腊月底,再回中国。
季饮冰跟言诺刚抵达纽约,就发现这边报刊和杂志上,刊登的全都是安格斯正式息影的消息。这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庄龙的司机,亲自来机场接他们。
去的路上,季饮冰问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