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薄,算是他的帮手,平日里就做些抄抄写写,将各类卷宗分门别类整理好的工作。在衙门里虽不是肥差,但每月的薪水也能勉强养家。
聂书瑶听大牛说,自从小郑屠户在县衙有了差事后,他家老爹的病竟然痊愈了,连那病得快不行了的媳妇的身体也一天好起一天。
她是真替小郑高兴,好人总有好报的不是吗?一家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几人相互寒暄过后,李铺头便开门见山地说起了字条的事。
“聂姑娘,实在是抱歉啊!本以为那风月只在菱县肆虐,我们朐县就能松口气了,可没想到进入三月以来,本县的富户是频频被盗呀,其丢失的财物折算起来也已近万两银子。县太爷为此是大发雷霆,限我们在本月内破案,可是……,唉!”
说着说着李铺头就叹气,他指着摆在用几张桌子拼起来的大方桌上面的十几张字条,可怜兮兮地看着聂书瑶,说道:“可是除了这些字条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呀。”
聂书瑶看到李铺头这个表情,嘴角直抽抽,这人有四十岁出头了吧,看上去也是胡子一把的人了,摆出这么个可怜的表情实在是……接受不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在他身边的沈心录,感觉还是让这人解说来得轻松。
沈心录会意,上前一步道:“聂姑娘再看这边,这些是菱县的字条。可能朐县比菱县富有吧,这么多有留书的盗窃案,折算起来可还不到万两银子呢!”
这话说得不知是庆幸还是讽刺,不过,这些字条看上去有近二十张。这是自年后出现的盗窃案,想必菱县的富户现在是谈“风月”色变了吧。
聂书瑶走到桌前仔细看去,字条的材质可谓是多种多样。有用上好的白布写成,有的是用桑皮纸,还有甚者是用了一截破衣袖,上面的针角还能看得清楚。
“李铺头、沈状师,你觉得风月会用这截衣袖留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