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低头,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顾述白顿了顿,缓了口气,“宁帝的问题还得由朝中去交涉,我们身为军人,能做的就是因地制宜,无论多困难的情况都要想到最合适的办法破敌。区区一座临安城挡在面前,就束缚了你们的手脚吗?我北璃大军,就这么无能吗?”
“当然不是!”
部将们憋红了脸,声音将大帐顶上的雪花都震了下来。
守在帐外站岗的士兵忽然浑身一颤,接着越发挺直了身躯,昂首站定自己的岗位。
只听见帐中顾述白的声音响起,“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回到朝中,请鸿胪寺卿陈景行大人想想办法,劝服宁帝打开临安城门。你们就在这里给我商量出一个绕过临安进攻湖州的方法,以防陈大人劝服不了宁帝,或是在他劝服之前起义军就已经有所行动,明白吗?”
“明白!”
严铮犹豫道:“将军,我们商量,那你呢?”
顾述白起身朝帐外走去,头也没回,“你们的脑子也该动一动,一味逞凶斗狠的那是地痞流氓,不是北璃堂堂武将。”
他拂袖而去,帐中诸人面色微红,犹豫了片刻,老老实实地把头凑在一处看起了案上的沙盘。
临安,湖州,他们现在驻扎的地方,各自用不同的颜色标记着。
三个地方形成夹角之势,临安就是被两军夹在当中的城池,就像是两只猛兽血口争夺下的一只绵羊。
北璃大军的军力强过起义军,一路大胜势如破竹,而起先从南方一路打来势如破竹的起义军,在北方节节败退之后,现在已经没了当初的气势。
无论怎么想,都是北璃大军更有胜算一些。
可难就难在临安城,起义军要做的是攻占,他们要做的是保护,攻守之势对北璃大军而言瞬间不利。
如何才能把这只绵羊夺到自己手里,还要保证它毫发无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