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馍馍,和王厉、秃头一起吃带肉的大米盖饭;干活的时候也不用我动一手指头,号里其他犯人全部代劳就可以了。
各地拘留所里的活儿都不同,我们这附近有个火柴厂,所以就近签了个协议,整天帮他们糊火柴盒。到了晚上,就是看新闻联播,还让其他犯人背监规,秃头又呼呼喝喝上了,我看他实在不顺眼,经过王厉的同意后也让他背监规。这傻逼,第一条都背不下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天天抽查别人,我又趁机甩了他十几个嘴巴子,他才老实了许多。
号子里有监控摄像头,但一般不闹大的话根本没人来管。快睡觉的时候,王厉让我把铺盖搬到前面来,终于能远离厕所那个污垢之地了,这也是在号子里所能享受到的最高待遇。后来我才知道,为了防止串供,同案犯是不能关在一起的,想必是杨指导员安排王厉过来的。
王厉让我趴在门口喊林子和刚子,问他俩有没有事,他俩就在隔壁号,说没事,小日子滋润着呢。这些个亡命之徒,走到哪里都不会过的太差,恶人自有恶人磨么,他们总能把其他恶人磨的没有脾气。可能是共患难的缘故,王厉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但对其他人依旧犹如寒冬般冰冷无情,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兴致来了还让他们站在厕所里洗冷水澡。
这大冬天的,就算号里有暖气也扛不住啊,好几个当天夜里就发烧了。
就这么过了两三天,杨指导员找过我几回,说案情进展的很顺利,两家虽然众口一词地说我也是同案犯,但也证实我从头到尾确实都没动手,再加上王厉等人的供词,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出去了。我知道我这边肯定没事,但我悄悄问杨指导员,王厉他们会怎么判。杨指导员说你管他们干嘛,一帮渣滓,判多少年都是轻的,这次要挖一挖他们以前的案子,争取一次判多一些,算是为民除害。
王厉显然也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瞅了个机会和我长谈了一次,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