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裤兜里掏出零钱,数了八十八块,走到女人跟前递向了女人,“大姐,钱找给您,您那活儿我就不去干了。”
女人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旋即一脸不痛快,鄙夷地说道:“不是你找不到活儿干,是你脑子不开窍,一辈子的民工命!”
女人接过钱,迅速钻进了轿车里,我回到强顺那里,两个人目送着轿车离开,强顺问我:“黄河,那女人要给你找活儿干,你咋不去呢,说不定还是好活儿呢。”
我看了他一眼,反问:“你说咱俩谁的手脏?”
强顺看看他自己的手,又看看我的手,一脸不解的说道:“你的呀……”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点半的时候,我们收了摊儿,两个人钻进旁边的饭馆里,要了两个菜,一瓶白的、几瓶啤的,两个人喝上了。
一边喝着,强顺还在一边纠结刚才那个开轿车的女人,说那女的看着挺有钱,我要是跟着她过去,说不定真能找个好活儿干,到那时候,我们俩也就不用整天东奔西跑的找活儿干了。
我喝着闷酒没说话,这时候心不在焉的胡乱寻思,感觉今天整个儿这一天的事儿都好像不太正常,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我却又找不出问题的根源所在。
第二天,居然还是这种情况,都是些女的来买桃子,不怕各位笑话,我还被其中一个妇女伸手在屁股上掐了一下。
第三天,桃子已经剩下没多少了,我跟强顺说,咱不能再去火电厂那里卖了,强顺问,为啥不去那里卖了,你看那里生意多好,等卖完了咱再去桃园多兑点儿。
我没法跟他解释,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换换换,不去了,换地方!
开着三轮车我们来到了更远的地方,也是一个厂子家属院门口,化纤厂家属院门口,我们区上就这俩厂最大,职工也最有钱,化纤厂职工的消费水平仅次于火电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