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这么几次,我就是为了这个,这些都是我从长虫头儿那里弄来的钱,虽然不多,但是总比没有强……”
杨二哥顿时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突然间,一只手紧紧抓住钱,另一只手抬起来在我肩膀上狠狠拍了两下,“河弟,你是个好人呐!”
啥好人呐,我就是个小人。
强顺看到这一幕,看着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真给我说对了,我当婊子,你立牌坊……”
那一天,我们三个人又喝多了,特别是杨二哥,喝的最多,显然也最高兴,还一个劲儿的说,认识我们这样的兄弟,这辈子他没白活,还问我,假如有一天,他出了啥事儿,我会不会像对老田这样儿对他,我点了点头,笃定地说,会!
他这句话,居然像个魔咒,几年后便应验了,在我三十三岁那年,杨二哥突发心脏病去世,我当时……我当时刚好正在经历人生的第四痛,听说他去世的消息,我失魂落魄的从外地赶了出来,但是,已经距离杨二哥去世两个月之久,到家属院里一看,人去楼空,我只能默默地坐在走廊台阶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们家的门,苦笑着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