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给医院打过电话以后,问我咋办,我一想,这还能咋办呢,就按过去萧老道的法子弄吧,把地底下的气体全部放出来烧掉,不过,烧气体得等到白天,晚上下坑里不但有毒气还邪性,弄不好全得栽在里面。
吃过晚饭,强顺问我,“黄河,今天晚上咱干啥咧,要不咱出去找个小地摊儿喝点儿?”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地方你要是能找见小地摊,那咱就去喝点儿。”
强顺立马儿不说话了,附近这一带荒无人烟,听他们工人说,买盒烟都得走好几里地,想到地摊喝酒,就得去他们镇上,离这里十几里地。
我又跟他说道:“今天晚上得做法事,把那些鬼魂送走以后,再给老马的儿子喊魂儿。”
强顺问道:“你送那些鬼魂的时候,会不会把老马的儿子也一起送走呀?”
我摇了摇头,“不会的,老马儿子还没有死,只是从身上掉了个魂儿,这种魂儿送不走,我感觉他肯定就躲在那些鬼魂里面,只是昨天没发现,等咱把这些鬼魂送走以后,到时候就剩他一个了。”
随后,我让老马开车跟我们一起到他们镇子上去了一趟。他们这个镇子,也够荒的,人烟稀少,我们跑了好几家,总算买了点儿香烛纸火之类的东西,不过,老马还刻意给我们买了一瓶酒,又在唯一一家烧鸡店买了只烧鸡。
从他们镇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三个人在老马的单间工棚里喝了点儿,老马本想把烧鸡打开吃的,我没让,待会儿送那些冤魂的时候,当供奉给他们供享供享吧,这些冤魂都怪可怜的。
快到十点的时候,我让老马到其他几个工棚里说一声,现在谁要是想出来解手的赶紧解手,待会儿我一做法事,任何人都不许再出工棚,要是谁擅自出了工棚,出了啥事儿概不负责。当然了,说概不负责是假的,只是吓唬吓唬他们,真出了事儿我不可能真撇下他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