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问我:“黄河,你过去不是只要有人来找你就去帮忙么,这回你咋不帮他嘞?”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帮人也要分好人坏人,这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帮好人那叫积德,帮坏人那叫作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凭啥帮他。”
“你说哩怪严重嘞,他杀过人么?”
“杀人不杀人我不知道,就他那样子,肯定做过恶,你没看他见胳膊上有纹身吗,不是地痞流氓,就是混黑社会的,这种人摊上邪事儿那叫老天爷开眼,我要是帮他就是损我自己的阴德。”
强顺听了又说道:“你看别人一眼就知道别人是好是坏呀,万一他是个好人嘞?”
我斜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咋这么多废话呢,我想管就管,我不想管又碍你啥事儿了,赶紧回家吧你。”
说着,转身掏钥匙开门,强顺没动,停了一会儿,口气很伤感的问我:“黄河,你真的不打算跟我玩儿了么?”
我这时候掏出了钥匙,一边开锁,头也没回了他一句,“除非新建活过来!”
强顺一听,立马带上了哭腔儿:“新建都死了半年咧,还能活么!!”
当然不能活了……我背着对他咬了咬下嘴唇,我这条件是苛刻了点儿,就像我们过去一起大声朗读过的那段古文:乌白头、马生角,乃许耳……
不过,我这个,折磨强顺的同时,也在折磨着我自己,我可以感觉出来,强顺自打新建离开以后,每天都活在自责当中,他心里的苦,只比我多不会比我少,加上我再不理他,他心里肯定是备受煎熬。
除非新建活过来,我这么说,好像显得我有点儿残忍了,不过,我心里好受吗,不好受,但是强顺这家伙,我太了解他了,没心没肺,没一点儿主心骨,就是一记吃不记打的货,不管遇上啥事儿,都是用酒来解决的,跟着陈辉那四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呢,跟我比起来除了酒量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