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把火烧吃完,撑着船过去了,不过我高祖父的动作稍慢了一点,被另外几条船抢了先,高祖父一看这单生意他是接不住了,失望之余就想把船调头往回划。
不过还没等把船头调过来,就见起先过去的那几条船跟见了鬼似的,纷纷离开了,一个比一个离开的快。
高祖父一看,心里纳闷儿,不过也没多寻思,感觉自己还有希望,来了精神,船也不调头了,一口气划到了老头儿跟前。
这时候呢,其他那些蓬船已经远远儿的跑开了,其中一个艄公跟我高祖父关系不错,还冲我高祖父招了招手,那意思,别过去。
高祖父这人实在,心里也沉了一下,瞅了岸上老头儿一眼,感觉也没啥,老头儿又不是妖怪又不是鬼,不过别人都躲着他,自己凭啥要往上撞呢,调头又想把船往回划,不过老头儿这时候冲着我高祖父说话了。
老头儿眼睛红红的,还带着哭腔,作着揖说:“这福爷,这福爷,帮帮俺吧,俺求求你咧,帮帮俺吧……”
听老头儿这么说,我高祖父硬不心离开了,就问了老头儿一句,“大也,你是想过河么?”(大也,是我们这里的方言,也就是大伯的意思。)
老头儿还是带着哭腔,说道:“过河,跟俺家孩儿一团儿过河……”(一团儿,也就是一块儿、一起的意思。老头儿的意思是说,和他儿子一起过河。)
高祖父一听,往河岸上瞅了瞅,心说,这河岸上除了老头儿没旁人了呀,他儿子呢?
于是问老头,“大也,你家孩儿哩,咋就你一个咧?”
我高祖父话音落,老头愣住了,没一会儿,嗷嗷哭上了,一边哭一边说:“俺儿死咧,给府台老爷砍了头咧,俺是来给他收尸捏,俺要把孩儿带回老家去……”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当时时局动荡,内忧外患,沙俄虎视眈眈,英皇强租硬占,全国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