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阳气很弱,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
我们又走到他刚才拔胳膊的地方,就见这片石堆上出现了一个浅坑,大概有一尺多深,一米五以上的长度,一个成年人躺到坑里刚刚好,周围的石头还有被搬动过的痕迹,我跟强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
随后,我们又在周围找了找那条被我踢飞的烂胳膊,也不见了,四下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感觉刚才那一幕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似的,不过,就是少了那个小舅子。
我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明白了,大叫一声不好,扭头对强顺说道:“赶紧回宿舍看你爸去!”
强顺先是一愣,随后撒腿朝宿舍跑去,我紧随其后也跑了过去。
等我们慌慌张张跑进宿舍,朝王思河躺的那床上一看,王思河还在,顿时松了口气,我对强顺说道:“你看,我的血还是管点儿用的吧。”
强顺白了我一眼,“管用你还一惊一咋嘞,吓死我了。”说着,强顺走到王思河床边一屁股坐下了。
我也走过去坐到旁边的一张床铺上,我对强顺说道:“咱也别出去了,就在宿舍里守着你爸吧。”
强顺问道:“那小舅子咋办呢?”
我说道:“管他呢,他也不是啥好鸟,明天别人问起来咱就说不知道,反正他睡的是单间,谁知道他大半夜跑出去干啥呢。”
强顺说道:“万一他出了啥事儿呢,万一……万一他死了咋办呢。”
我看了强顺一眼,说道:“死就死了呗,这几年咱见的死人还少吗?”
强顺不再说话,停了好一会儿,他小声说道:“黄河,我觉得你变了。”
我反讽道:“你没变吗?”
强顺看着我苦笑了一下。
我们两个不再说话,我“扑通”一声,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感慨万千,长长叹了口气。
第二天,场子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