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父亲原本是想让我跟他学打铁电焊的,不过,这两年他那电焊铺的生意也不怎么样,打铁的生意就更别说了,一年不如一年,眼看着,他那电焊铺也快关门歇业了,他也快改行了。
父亲听了王思河的,最后同意我上山去开石头。
几天后,我跟强顺一起到了北边的山上,这里离我们家大概有十多里地,比过去那玫瑰泉离开我们家稍微近点儿,在玫瑰泉靠东南边一点儿,这里还算是我们村里的山,不过最近这几年已经承包给了个人,每年给村里交点儿承包费就行了。
前面早就提到过几次,开山干啥呢,开山是为了卖石料,山上开下来的石头经过破碎机的粉碎,制作成石子、石粉往外兜售,我们这里的人叫它们“石渣厂”。这石渣厂可以说是一本万利,过去那些石渣厂老板现在都是富得流油,而且很多人都是黑白两道、手眼通天,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心狠手黑、为富不仁。
我们村这一片的山,承包给了我们村里一个叫李三元的,这人真不是个啥好东西,王思河因为在山上干的年头多,跟这李三元算是有几分交情,李三元这才同意我跟强顺两个上山干活。
王思河原本打算让我们两个跟着他打炮眼放炸药的,谁知道李三元嫌我们两个年轻手脚不稳,叫我们扛着一头儿尖一头儿圆的白蜡杆大锤砸石头,这是个苦差事儿,那些抡大锤砸石头的人,不是二百五就是缺根筋,就是我们这里俗话说的,八层熟,眼色活儿干不了,就能出几分憨力。
我跟强顺这四年来虽然风风雨雨经历了很多事,但是这种夯实的体力活儿刚一接触也有点儿吃不消,抡一天大锤,胳膊都震麻了,吃饭时拿上筷子手都不听使唤,直哆嗦。不过我们两个都没叫苦,相较而言,这点苦跟我们四年来受的那些苦相差甚远。
这时候,小庆跟新建两个,小庆初中毕业以后,也不再接着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