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后,其中有一个漂亮女生,十*岁的样子,进村就打听,贾富乾家住哪儿。
我父亲这时候,正跟着他师傅和王思河,三个人热火朝天打铁呢。
说来也奇怪,这玫瑰泉都挖了一年多了,泉眼也挖开了,但是从里面流出的水还是那么大,你挖的再深,它也不会像喷泉似的往外喷。
上边的领导呢,就一句话,挖,接着挖。
这时候,我父亲早就不用晚上回家吃饭睡觉了,二十四小时呆在这里。那时他们这些年轻人也没啥娱乐项目,城里有玩矿石收音机的,不过,这奢侈品可不是山里年轻人能玩儿的。每天晚上,我父亲两个就拿上小老头儿的二胡笛子跑到山梁上,胡笛合奏,又吹又拉,置身大山,乐不思蜀。
冬天过去,春天就来了,这时候距离知青下乡已经过去了四个月。
有这么一天下午,王思河突然跟我父亲说,泉眼那里又来了几个新人,听说是些下放学生,现在咱村里有好多下放学生。
我父亲听了也没在意,这跟他有啥关系,继续干他的活儿。晚上,到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王思河给我父亲指了指,“那几个就是今天下午刚来的下放学生。”
我父亲扭头朝王思河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几个人已经打过饭离开了,只看到他们的背影,总共七个人,四男三女,除了衣服比这里的人穿的好点儿,也没啥。
吃过饭,我父亲两个人照例爬到山梁上拉二胡,就在两个人迎着和煦的晚风,吹拉弹唱,完全沉浸在音乐当中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儿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到底叫什么名字!”